Sunday, May 1, 2011

華警神探之袁悅凌(一)

第一集
華警突破始於1967年
袁悅凌棄教職當警員

具有二百餘年歷史的大馬皇家警察部隊,華裔警官的最高警職是擔任州總警長,不過,這些人選依然鳳毛麟角,舉起雙掌也可算得完。

1967年是大突破的開始。這一年,馬騏騮被調任為馬六甲州總警長,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擔任州總警長的華裔警官。隨後,馬騏騮再被調任為檳城州總警長,惟只擔任兩年(1968年至1970年)就因513事件而提早退休,過後從政及從商。

接下來的華裔州總警長包括:接任檳州總警長的陳仁慶、古傳光(1975年出任霹州總警長)、袁悅凌(1981年出任砂勞越警察總監)、洪碧進(1990年出任霹州總警長)、陳沛武(1990年調任吉隆坡總警長)、馮威錫(1993年出任玻璃市州總警長)、呂祖發(1997年出任玻璃市州總警長)。

進入廿一世紀新時代,華裔警官再創另一突破。於2002年就任馬六甲州總警長的尹樹基,於2006年獲擢升為全國刑事調查部總監(CID Director),成為刑警一哥。

全國刑事調查部總監僅次於全國總警長及副總警長,乃屬武吉阿曼警察總部“四大天王”之首。其他三大天王是內部安全及公共秩序部、政治部及行政部。

上世紀就任州總警長的華裔警官,都曾經歷過馬來亞共產黨顛覆的動盪時代,有者甚至直接執行剿共行動,而古傳光及袁悅凌成為了代表性的華裔警官。

古傳光於1975年被兩名馬共份子在怡保暗殺後,袁悅凌接任為霹州總警長,繼續執行剿共行動。

年輕時代的袁悅凌,志願是當教師。1927年在太平拉律馬登(Larut Matang)出世的他,7歲時就讀太平King Edward VII學校。當日本蝗軍於1941年入侵馬來亞時,他的學業被逼中斷。

過後,他以15歲之齡(1942年)加入日本青年訓練學院及怡保的礦務學校,在該處逗留3年後,於1945年與朋友們被派往加影的雪蘭莪州高級教師訓練學院。

日軍投降後,他為了申請英國海軍課程的獎學金,於1946年隻身上了一艘英國貨運船,從新加坡航向中國廣東。

在廣東,他目睹國民黨的腐敗,國民黨對傷殘兵士不理不睬,任由他們在街道上行乞,甚至到了秋冬季來臨時,兵士在貧病交加下凍死街頭,屍體隨意拋進江河,浮起的屍首經常可見。不僅如此,貪腐更衍生出一堆裙帶關係。此趟中國行,可說讓他對國民黨徹底失望。

翌年(1947年),袁悅凌決定回返馬來亞,重新加入King Edward學校完成他的學業。他畢業的當年(1948年)獲得技術學院頒發的獎學金,不過為了掙錢照顧家人生計,最終忍痛放棄。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馬來亞鐵道局服務,但為期極短。之後(1949年)他在芙蓉的King George V School擔任臨時教師,同一年被調派到金馬士( Gemas)新建立的政府英文學校。

身為教師的袁悅凌,對政治充滿理想,他試圖與各族各階層的人民交往,即使是馬共成員,他也去結識。

有一年,他聽信一位親戚的話,號召怡保附近一帶貧病交加的老人與小孩,到馬共派米的地點集合,當時來了四五十人,但是眾人遲遲不見馬共的人來派米。

不久後,英軍來了四五次,並警告眾人解散。然而,眾人皆以為有抗日軍──馬共的保護,所以有恃無恐,何況他們都是為領米而來的。

最終,英軍開鎗示警驅散,但在場人士卻獲派鋤頭手把,要他們對抗英軍。結果,眾人不斷逃離現場,然而仍發生了流血事件,有人因此而中鎗身亡。

事後,有個老婦人把袁悅凌狠狠罵了一頓。事隔數十年,袁悅凌仍記得她罵他:“死仔,人人都死了,為何你不死呀!”

這一次事故,讓血氣方剛誤信馬共的袁悅凌領略到馬共成員的不誠實。1950年他終下定決心,毅然加入警察部隊。

下週預告:袁悅凌決定“投筆從警”,與他年輕時被馬共份子欺騙不無關係。1950年12月他加入警察部隊時,年方23歲警階為見習亞裔警長。之後,他的警察生涯就註定與馬共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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