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24, 2021

忆亡友刘雅煌(第五篇完结篇)

我与雅煌的相遇相识
第五篇(完结篇):缘分总有尽头时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凡事都终会有分手的一天!
在燕美律住了约四年后,我与老婆在1979年年尾搬离,迁到怡保路松竹花园(Bamboo Garden) 自己租下一间单层排屋。
我搬迁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新明日报罗爷街办事处联同PJ编辑部与印刷机,在这一年搬去怡保路三条石的Batu Complex。
为了方便工作,我特在怡保路四条石租了这间排屋,当起二房东,同时把另两间房租给同事。当时的“租客”是摄影记者丘金生丶记者黄木及谭家廉。
自此之后,我与雅煌也逐渐失联,当年的温馨只能记在心头了!而我与雅煌的相遇相识,也到另一个阶段了!
燕美律与怡保路相隔相当远,各人有各人为生活忙,而我也很少有机会跑回去找雅煌家人。
后来他搬去旧巴生路时,我与老婆曾造访一次,过后不知何时据知他已搬去蕉赖了!
雅煌也曾在新明日报及星洲日報服务,因同事关系我们也偶然会踫面,寒喧几句。由于工作岗位各有不同,虽然同是同事,但却难以有机会相聚。
后来得知雅煌退休了,并且在目前这个网络世界,他还与一些退休报人成立了一个马来西亚吹水台协会,而他则担任会长一职。
这个吹水台协会很活跃,从脸书得知它每逢星期四都有主办聚餐及慈善活动,可说是相当火红的组织。
我也很想加入,但有鉴于我当时还没退休,也忙着日常事务无法每星期四抽身参加他们的午宴聚会,所以就一直搁下。
我去年9月终于退休了,原本有机会参与,但却因新冠病毒肆虐,又难以成行。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我无缘与雅煌一起参与活动吧!
#(完结篇  笔于2021年6月13日)

Monday, June 21, 2021

忆亡友刘雅煌(第四篇)

我与雅煌的相遇相识
第四篇:恩情铭记永不忘

刘雅煌在燕美律租住的组屋单位共有三间房,他与老婆凤姐及年幼的女儿敏敏住在前座的主人房,而我与Alex共住后座一间,另一间则租给一名单身女郎,过后又租给一对年轻夫妇。
当年生活逼人,所以有时会发发牢骚,向Alex打趣戏称燕美律是一个richman area“富人居住的地区”,因为这里的饮食物价都比其他地区贵。
这里也是著名的红灯区,入夜时分经常看到有人驾着达善120Y轿车,载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尘女郎出入!
此时的我,已向家乡的母亲拿了400块钱,买下一位同行的二手摩多,方便我在罗爺街上班及釆访新闻。(这辆摩多陪了我7年,过后以100块钱当废铁买了给一家摩多店)。
住在雅煌的家,我感到很舒坦,他的妻子凤姐为人和善,我心中是把她当为大姐,更把雅煌视为大哥。他的女儿敏敏很乖巧可爱,我週假没上班时,都爱把她抱到楼下的茶室吃午餐,她也很粘我。
在燕美律租住期间,在Alex搬走后我就一人独居一房。我在1977年5月结婚,婚后我与太太继续在雅煌的住所租房。
当年我的婚礼是在家乡怡保举行,过后带太太重回燕美律,并在吉隆坡市区一间酒家宴请新明日报的同事。由于在吉隆坡没有亲人,很自然的我就把雅煌和凤姐当为主家长辈了!
后来太太怀孕,我把她送回怡保待产,由母亲和姐姐代为照顾,我则单独留在燕美律。
1979年农历新年刚过的一个深夜,我接到家人的电话,得知母亲去世了!悲伤之余也深感迷茫,当年身无多余钱,如何回乡办理母亲后事。
雅煌得知我的困境后二话不说,连夜就拿了400块钱借给我,让我翌日大清早坐德士赶回怡保。对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办完事返回隆时,立刻把钱还了给雅煌。钱财易还恩情难啊,这份恩情我是永远铭记于心的!
对于新明日报同事给予的爱护,也让我难以忘怀。他们知道我母亲去世后,他们事后捐出的帛金特别丰厚,因他们都知道我这个穷小子没钱,所以众人都刻意给多,同时也安排怡保的代理将帛金交来给我,让我渡过难关。
办完事后,我还有剩余的帛金帮母亲的坟墓做风水及有足够的钱还债,但对同事的情谊是还不清的!
#……待续

Sunday, June 20, 2021

忆亡友刘雅煌(第三篇)

我与雅煌的相遇相识
第三篇:有缘同住一屋檐下

我放弃了跳档到建国日报后,就一直耐心的等候星报主席东姑阿都拉曼的佳音,但几个月下来还是消息全无,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1975年6月,我终于决定离开已服务2年半的星报了!当年办事处设在隆市罗爺街的新明日报,因记者邝晓跳槽到星洲日報,留下一个跑意外新闻的记者空缺。
新明日报的资深记者林放(已故)看上我,立即拉我过档加入新明日报。
面试轻易过关,因为当年我空闲时经常有投稿给太阳报,证明我虽然在英文报呆了两年多,但还有写中文的能力。于是,在1975年6月15日这一天,我成为了新明日报的最年轻记者,待遇比星报几乎多了一倍!
在星报的两年半期间,我是与另一名星报摄记熊昌(也是我中学的不同班同学)一直在十五碑一座组屋单位合租一间房。(那个年代只有俗称Flats的组屋,没有所谓Apartment的公寓)。
说起熊昌,他的待遇比我还差。他迟我一个月加入星报,月薪只80令吉,摄影机还要自备。在主任向梹城总部说情之下,月薪变100令吉。不过他比我强,他在星报一直干到退休为止!
话说我住的这座组屋,它有一个外号称为"记者村" ,因当年相当多南洋商报的记者与助编都在这里租房,因为这里离南洋商报的办事处不远。
我离开了星报后,最后也决定搬离十五碑,而这次我的新二房东就是刘雅煌。
当年雅煌与妻女住在燕美律Jalan Horley的一座组屋4楼,我是和另一位星报记者Alex Choong(张有弟),合租其中一间房!
#……待续

Friday, June 18, 2021

忆亡友刘雅煌(第二篇)

我与雅煌的相遇相识
第二篇:放弃跳槽建国日报

我在吉隆坡星报担任记者时,心里一直都想脱离星报向外发展,因为当年的待遇确实很差,试用期3个月的月薪120令吉,正式聘用才175令吉。
最难以明白的是,首都生活费高,但公司给的交通津贴只有30令吉。月薪加津贴共205令吉,这个数目亲友问起也觉得惭愧!
约一年后,公司董事局改变,由退出政坛的前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出任星报主席。
我的一位同事George Das(体育记者),有次在采访场合与东姑相遇时,他将我们的待遇情况向东姑反映,而东姑也答应会加以研究 。
有了东姑的"保证" ,我将跳槽的想法暂时搁置了!
1975年,发源地在霹雳怡保的建国日报,决定在吉隆坡大展拳脚,并以高薪招兵买马。
于是,我与景荣都心动起来,两人偷偷前往设在八打灵再也的建国日报总社面试。一切顺利,我们都分别拿了聘书,准备过档。
就在我准备辞去星报记者职之前,我再三的考虑清楚,并详看建国聘书的内容,发现聘书除了只写上月薪500令吉及上班日期等之外,其他的待遇细节如加薪率丶年假病假等等都没有列明,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劲。
最终我半途缩沙放弃去建国日报报到,继续留在星报等候东姑捎来佳音。景荣独自过档后,我和雅煌则在星报办事处相对了!
#建国日报是于1940年在怡保创刊,日战期间停刊及战后复刊后,成为地方报纸。1975年她迁往八打灵再也向全国性发展,可惜11年后停刊了…
#……待续

Tuesday, June 15, 2021

忆亡友刘雅煌(第一篇)

2021年6月13日上午,新明日报好友群组传来一则信息:我们的退休报人刘雅煌去世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一时无法相信,因为雅煌最近在脸书火红得很,他推动的马来西亚吹水台协会非常的活跃,也没听闻他有何病痛。
想起雅煌,也忆起和他相遇相识的缘份。也许借脸书的一角,让我述说我与他40年前结下的际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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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相识讲缘分

我与刘雅煌相识,是在七十年代中期。当时我是在孟沙路的The Star(星报)担任记者,而雅煌则是光华日报的驻隆主任。
应该是1974年年尾或75年年头,总部在梹城的星报和总部也在梹城的光华日报结交为姐妹报。
当时光华在吉隆坡只有一人,即驻隆主任雅煌。可能是要节省隆市租金,雅煌于是被安排搬入星报的孟沙吉隆坡办事处,随后光华也增添一名驻隆记者张景荣。
星报隆办事处被称之为KL bureau,职员只有区区9人,包括两名正副主任丶4名记者(包括当时报龄尚浅的我)丶2名摄影记者丶一名会计书记。光华迁入后,整个办事处共十一人,全挤在一间商店的二楼。
当年的隆星报只有我是懂中文的华校生,也因为此故与毕业于台湾的雅煌和景荣相处的特别融洽。我那时没有交通工具,平时出外采访,主任都会安排摄影记者(谭春发)骑摩多载我一起出发。自从光华迁入后,骑摩多的景荣成了我的死党。我们时常一起进出警察局采访意外新闻,那时他骑摩多载我一起追新闻。
当年新闻工作最忙的时刻是在下午3点之前。由于当时通讯不发达,所有的报馆特别是驻隆的办事处,都必须赶在3点前把新闻稿和照片,交给专人骑摩多送去梳邦机场,以便赶上飞机运往梹城总部。(我们称它为airbag)。
来不及交货的新闻稿,3点过后只能通过电话报上梹城,由该处的同事抄写,至于照片就只好等明天寄交,除非重大新闻的照片才会另作安排。
身在隆办事处的我们,3点过后就放松许多了!这个时候雅煌经常的邀我与景荣在他办公桌,偷偷的翻字典,输了就要请喝下午茶。所谓的翻字典是以页数的总和定胜输,例如,翻到第217页时,总和是10点,这就胜了翻到238页(总和3点)的对方。
这个秘密我与雅煌3人都心照不宣,除了为工作生活增添了点乐趣之外,也促进彼此间的友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