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26, 2010

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

13年了!两度被欠债人泼漒水毁容的德士司机翁春池,足足等了四千七百余个日子,冤情迄今仍然无法伸张。对他下毒手的人,依然消遥法外。

第一次案发后,他报警了,虽然凶徒身份知道是谁,但不见效果。相隔5年后,他第二次再被同样的人泼漒水,他也报警了,结果一样令他失望。

家居槟城的翁春池,是在柔佛州追讨2000令吉债务时,结下仇怨。两人结怨,可能有不可告人之内情,但无论如何,一个人可以连续两次被人泼漒水,而伤害他人的人两次都能安然无事,这个世界还有公理吗?

他很不甘心,他一直在等,等待正义伸张的到来。等不是办法,于是他只好通过报章揭露冤情,要求社会还他公义。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公开控诉,案件还是一直没有下文。

今年一月初,他再度会见记者哭诉,终于有反应了!他接到警方一封志期2月3日的信件,告知此案早在2002年8月22日完成调查,而警方也已准备采取行动,援引刑事法典326条文,以蓄意伤人的罪名提控嫌犯。

天啊!现在已是2010年了。这宗案件既然已在8年前完成调查,为何执法单位却要等到今天,还一直处在“准备行动”的阶段中呢?

如果不是翁春池求助于州议员,再度现身诉说当年冤情,如果不是翁春池再度借助舆论的压力,他岂不是还要再等多另外8年吗?

我在处理这则新闻时,也百思不得其解,无法了解警方的办案效率。一宗已完成调查的案件可以“丢空”8年不理,总该有个理由吧!

最终槟警开口解说,原来警方早已逮捕有关嫌犯,只不過嫌犯被送交柔警调查时,竟被他弃保潜逃。再加上查案警官没有和当事人讲解,才导致事件有所误会!

西方谚言有云: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Justice delayed is justice denied)。大家都期待着主持正义的警队,快快行动吧!

北海码头坍塌死伤逾千人

两大神诞同日举行

1988年7月31日是农历戊辰年六月十九,是华人社会极之注重的观音诞辰日。

这一晚,绝迹了60年的槟城椰脚街广福宫观音菩萨巡境神辇花车大游行,将在槟岛盛大举行。数以万千的善男信女及爱看热闹的民众,在下午时分经已纷纷涌往北海码头,准备乘搭渡轮到槟岛,参与这一甲子难得一见的大盛会。

而这一日,碰巧也是大山脚圣安纳举行百年游行庆典。除了全国各地教徒之外,槟岛的教徒也乘搭渡轮来返两地。

两大东西方的女神同日举行大庆典,导致北海码头人头攒动。水泄不通的人潮和车辆,济满码头,槟港务局当时也束手无策。

在下午4点40分许,人潮济到几乎要爆炸之际,突然传出声声巨响,紧接着乘客候船平台猝然坍塌,数以千计的人群在一片鬼哭神嚎的惊叫声中纷纷滚落。

惨剧发生后,港务局人员立刻展开拯救工作,幸运逃出生天的民众也奋不顾身施以援手,将死伤者拖离现场,急送医院。

当时担任槟港务局主席的拿督赛莫哈末艾迪事后追述说,幸好当时在场者都没有竞相逃离,反而英勇救人。也幸好当时没有发生人踩人的惨剧,否则死伤人数肯定会倍增。

拯救当局出动直升机,将伤者送往槟岛、北海、大山脚、居林、双溪大年及亚罗士打等地医院。有些伤者也被抬上舢舨及三轮车,以在第一时间送往附近一带的诊疗所。

事后证实,这宗惨案有32人包括两名槟港务局职员惨死,另造成一千五百余人受轻重伤。当时的情况凄惨悲恸,现场尸体横陈,许多都是在残垣砾堆中被压死。

这位港务局主席,算是幸运的一位。在平台坍塌前的一分钟,他尚在码头巡视,并指示保安人员将通往渡轮的楼上平台通道围起来,以疏解平台的人潮。

接着,他步行到平台下方,与渡轮经理商量如何解决不断涌入的人潮。就在此刻,平台因负荷不了人潮的重量而坍塌。若他当时没有离去,肯定也难逃一劫。

但是,那些丧命及受伤者,却没有这么的幸运。他们痛失亲人的悲痛及因伤而失去工作能力的处境,迄今提起都肝肠寸断。

其中一对来自北海的蔡姓夫妇,最为令人同情。他们的二子一女(当时年龄分别9岁、11岁及15岁),在坍塌惨剧中与他们阴阳相隔。

时年42岁的蔡氏,当时带着妻子及四名儿女拟前往槟岛观赏观音游行。一家人随着平台滚落后,蔡氏身受内伤,在混乱之中被送往医院。

当他略为清醒后,发现妻儿都不在身边。他决定忍痛出院,四处找寻妻儿的下落。最终,他找到了妻儿,但却被告知他的三名年幼子女都遭遇不幸,而妻子及幼子幸只受轻伤。

蔡氏一夜之间丧失了三名子女,心中的悲恸难以形容。在领尸的那一天,他几乎崩溃了。他心中的怨恨指向槟港务局,悲绝万分扬言要起诉该局讨还公道。

事发一年后,蔡氏夫妇接受记者访问时,回忆当年的情景,尚难抚撕心裂肺之痛,午夜梦回时更是辗转难眠。

与蔡氏同样悲痛的另一家罗难者家属,是家居双溪大年的柯家母亲。她的儿子(时年19岁)与友人当年乘坐渡轮,准备前往槟城时,在坍塌之中与人群从高处摔跌下来窒息而死。

丧儿痛楚令柯太精神崩溃,每日以泪洗脸。事隔一年后,她尚无法接受爱儿不在的现实。
一次,柯太与丈夫出外吃肉骨茶。她捧起饭碗忆起肉骨茶是儿子生前最爱吃的食物时,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的流到饭里去……。

柯家为免母亲触景伤情,最终宁可搬离原有的住家,希望在新的环境里重过新的生活。
这些,都只是其中一小部份罗难者家属的伤感故事……。

皇家调查委员会
两港务人员疏忽失职

正当32名罹难者的家属及一千五百余名伤者尚处于哀痛及震颤之际,政府行动快速,决定召开皇家调查委员会,以调查1988年7月31日发生在北海码头平台坍塌惨剧的肇因及补救辨法。

惨剧发生后的第四天,时任交通部长拿督林良实宣布,国家元首已御准及委任退休大法官丹斯里郑明达为首的三人皇家调查委员会,彻查这宗惨绝人寰的事件。其他两人是丹斯里赛亚基尔及秘书耶谷。

一个多月后的9月28日,皇家调查委员会终于开庭研审。在前后45天的研审中,皇家调查委员会传召了99人出庭供证,收集及审阅的各类相关文件及照片证据等,共达103项。

在庭上供证者,包括槟港务局官员,坍塌惨案的伤者、数位专家及警方人员。

这份厚达142页的报告书,过后交给内阁,再提呈予国家元首。这份绝对保密的调查报告书,终决定公布天下,并于1989年9月21日由林良实宣布详情。

调查结果认为这这宗惨剧是操作方面出现疏忽而引起,并直指两人需对此负起疏忽及失职的责任。这两人是渡轮经理哈仑奥斯曼及副总经理(业务)汤有全。

报告书指出,码头平台的结构是按照国际标准兴建,而且维修工作进行良好,惨剧之所以发生,是因“平台搭客超额”造成,而造成超额的原因,是哈仑奥斯曼及其上司汤有全疏忽所致,因此他们需对本身的疏忽负起责任。

约一个星期后,时任槟港务局主席赛艾迪在会议过后给予反应时说:“据我所知,这是国内第一次有人被指名道姓,应对一宗灾祸负责。在过去,只有涉及的部门被提及……。”

赛艾迪表明港务局会根据该局订下的疏忽程序,采取纪律行动对付这两名高级职员。

与此同时,港务局也研究了报告书提出的亡羊补牢建议,而该局的保险公司也继续加速处理赔偿的方式。

在港务局尚未对两名“疏忽者”采取行动之前,赔偿金已逐步发出。港务局在这方面的承担,获得民众的赞赏。

两年后的1990年,港务局的保险公司估计已发出213万令吉给其中1178名死伤者的家属,解决了69.6%的索赔要求,赔偿额从50令吉到7万5000令吉不等。

丧命的32人中,包括14名儿童、16名成人及两名港务局职员。在坍塌惨剧中痛失三名子女的蔡姓木匠,接受当局发出的3万7500令吉赔偿金(即每名死者赔1万令吉及补偿每人治丧费2500令吉)。
保险公司当时是依照死者收人的能力作出赔偿,而在法令之下,那些18岁以下的死者最高赔额是1万令吉及治丧费2500令吉。

赔偿陆续发出,至1991年7月间,港务局发出的赔偿额总达418万令吉,解决了1484宗索赔事件。
死者已矣,赔偿金也逐步解决。但是,事隔三年多后,原被皇家调查委员会裁定需对惨剧负责的两名港务局高级职员,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港务局是否已按照本身的“程序”与“方式”默默的处理了两名高级职员的纪律处分,或是港务局纪律委员会仍然需要更长的时间处理,都成为民众质疑的课题。

港务局的“不透明处分”,受人诟病,更令人质疑是否“官官相护”。当年一些报章揶揄港务局的“沉默处事”态度时,甚至以“码头惨案无言的结局”的大字标题痛加批判。

Thursday, February 11, 2010

老鼠粉奪14命

官判悬案.家屬心碎

1988年10月15日,在安顺培养华小就读的林家兄弟(时年7岁及9岁)吃过亲戚送来的面食和老鼠粉,约数小时后两人感到身体很不舒服。

首先是弟弟出现呕吐、抽筋及腹泻的症状。家人发现情况严重,将他送往安顺医院,但是他仍然没有好转,直翌日凌晨2点多竟然逝世。

弟弟送院当晚,哥哥也出现同样症状,他不但抽筋,而且还身体作痛。家人将他送往私人诊所治疗后,病情一度稳定,但是翌日清晨7点多他的病情突然恶化,送到医院时已不支身亡。

林家一日之间失去两名可爱孩子,令到林父及林母哭得肝肠寸断。他们当时万万想不到,夺走孩子性命的原凶,竟是日常孩子爱吃的老鼠粉。

更令林氏夫妇悲愤及痛不欲生的是,在孩子死因尚未确定之前,有关当局竟然怀疑他们下毒杀害孩子,成为毒杀亲儿的嫌犯。这个指责,宛如在伤口上再割一刀……。

10月14日晚约7点,住在安顺的35岁黄妈妈取出在巴刹买回来的一包老鼠粉,加上一些蔬菜炒了整碟。

她和朋友吃了一点点,剩下的都给11岁儿子吃完了。到了晚上10点多,她又再炒一碟老鼠粉给儿子当宵夜。她的高姓儿子向来都喜欢吃老鼠粉的。

在神庙旁边卖炒粉及茶水维生的黄妈妈,过后才发现儿子身体不适,于是在翌日下午6点多将儿子送往安顺医院。

由于孩子病情不轻,医生吩咐转送怡保中央医院。当时,这名孩子一直都能说话,但是至10月21日,病情恶化孩子竟在医院不治……。

林家兄弟及高姓小学生吃过老鼠粉后,出现呕吐、抽筋及腹泻症状以致中毒不治,只是其中三名不幸者。在10月15日至25日的短短十天内,与他们同样命运者,另有10名孩童及一名74岁老妇女。

这14名死者都是来自安顺(6人)、埔地(3人)、水闸新村(1人)、万邦刁湾(1人)、双溪古月(1人)、甘榜地玛(1人)及华都牙也(1人)等地。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在死前曾吃过老鼠粉。

老鼠粉夺命的惊人消息,震动全国。中毒不治的14人,都是因内脏如心脏、肝、肾及脑部严重受损而无法救活,医生也只能证明他们确实是中毒身亡。

老鼠粉为何有毒?这批毒老鼠粉又是从何处来?

卫生部的调查,证实死者所吃的老鼠粉,是源自金宝一间老鼠粉制造厂。肇祸的这批老鼠粉可能放了过量的黄曲霉毒素,但是确实证据却不足,根本无法找出真正的负责人。

安顺、金宝及华都牙也三地于1989年4月间,分别设立验尸庭,研审死因。

经过二年多断断续续的审讯,三地的验尸庭都有了答案,验尸官的判决一致裁定13名孩童及1名老妇人的死因是中毒致死,而硼酸及黄曲霉毒素是致命因素。

不过,三个验尸庭却没有说明硼酸是来自何处,也不能确实是否来自老鼠粉,所以验尸庭不能指出谁才是“凶手”。

最终,这宗轰动一时的中毒案变成了悬案,在没有人应对此事负责之下,14条人命竟得个含冤而死的结论。

众死者的家属对验尸庭将案列为悬案处理,极之心酸及不忿。过后这一批家长只好向政党求助,行动一致向马华及民主行动党投诉。

当时两党表现得非常积极,纷纷表示会通过法律途径为死去的孩童讨还公道。但当家长们正式要付诸行动时,两党领袖却将他们当皮球般的踢来踢去,甚至夸下海口表示会在“必要”时伸出援手。

这些家长愤恨之余又百般无奈,在求助无门之下,日子久了,心也冷了。14条人命的悲剧,也不了了之了!

Tuesday, February 2, 2010

1977年是大馬空難年

大马中秋首宗空难
日机撞园丘34死45伤


九月的天气,吉隆坡的天空经常乌云密布。这是年度的季候雨,每到黄昏时刻,必有狂风暴雨侵袭。

1977年9月27日是中秋佳节。这一天的天气同样阴沉,近傍晚时分下起倾盆大雨,时而雷雨交加,情景骇人。今晚的圆月,看来是无缘观赏了!

日本航空公司的DC-8型JL715班机,在这一天从东京起飞直达香港,然后载着69名搭客和10名机员,再从香港转飞吉隆坡,准备再飞往新加坡。

这班航机的正副飞机师,都是经验丰富的日本机师。36岁的正机师,在三个多星期前曾驾机降落吉隆坡梳邦机场,而35岁的副机师则在8月8日飞到吉隆坡。这两人对梳邦机场可说并不陌生。

他们于傍晚抵达吉隆坡上空时,也正是狂风暴雨之时。这时上空布满厚厚的云层,吉隆坡梳邦机场的视线也严重受影响。

下午5点50分,机师联络梳邦机场地面控制站报告:飞机情况正常……。

下午6点10分,机师再次联络地面控制站,地面人员报告:机场下着大雨,视线范围10公尺,气温27。请使用机场第八栅格……。

下午6点31分,机师再度联络地面控制站,地面人员报告:机场正下着大雨,视线已稍为改善,大约四公里范围内可看得清楚……。

下午6点37分,机师接获通知可以降落。这时,飞机是在三千尺高的天空。

下午6点38分,机师接到指示,飞过二千尺的高度,准备在第15跑道路降落。

下午6点40分,机师与地面指挥站失去联络……。

事后,调查单位听到飞机黑箱最后一段录音对话:我们在降落着……。我们看不到跑道……。我还是看不到……。过一会,我们将会看到的……。

下午6点43分,黑箱的录音,传来飞机引擎开大马力的声音,接着沉静下来……。

DC-8型JL715班机撞毁了!她是在狂风暴雨之中,撞落在距离梳邦机场数公里外的双溪毛糯一个种植油棕和树胶的园丘山丘。

飞机撞落园丘的一刹那,撞倒无数棵油棕树和胶树,机身顿时断为两截。飞机更因激烈的撞击及电流短路,随后爆炸起火烧毁。

这宗大马发生的首宗坠机惨案,造成34人死及45人伤。其中32具尸体(包括24名搭客、4名机员及4名机舱服务员)是在现场被发现,另两死者是在送往医院后伤重不治。

大部份的死者,都是坐在飞机前舱的搭客,他们在飞机着火时来不及逃生,有者活活被烧死。

最幸运者,是坐在飞机中间位的搭客。当机身断成两截时,他们幸能在飞机起火爆炸之前,及时从断口处逃出生天。

机场控制站与这班客机失去联络后,已知事态不妙,立刻展开找寻及拯救行动。经常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才确实飞机是撞落在园丘内,离开大路约两英里。

由于坠机地点偏僻,加上仍然下着绵绵不绝大雨及四周潻黑一片,造成拯救工作异常艰苦。救护车路经之处,前路都是泥泞地面,湿滑难行,倒下的树枝更是阻档去路。

在案发四个小时后,拯救人员在园丘工友的指引下,终排除万难抵达现场,而最后一个被救出的生还者,是在案发后第六个小时的午夜时分。

现场清况令人惊心动魄,至少百棵胶树被飞机铲平及压倒,有些尚被机身连根拔起,足见飞机撞落时冲力之猛烈。众多死者躺在舱内,伤者倒地痛哭呼叫,等待救援,有如人间地狱。

日航调查这宗空难时,从黑箱的对话录音解开了一些答案。惨剧约三个月后,日航提出赔偿建议,每名罹难者的家属可得约七万美元(当时兑换马币约16万6000令吉)。


马航被劫空中爆炸
百人罹难死无全尸


槟城少妇柯彩莲,出嫁到新加坡。趁着学校年终假期,她与夫婿陈锦瑞及3名十余岁年幼女儿,乘搭飞机返回槟城探望年老母亲,同时也藉此机会,游览槟州的旅游胜地。

这家陈氏五口在槟州欢渡两个星期后,于晚上时分乘搭马航波音737型MH653班机,准备返回新加坡。

马航班机于晚上7点15分在槟州峇六拜机场起飞,预订时间于7点55分在吉隆坡梳邦机场降落,然后再转飞新加坡。

当时,机上共有93名搭客及7名机员。搭客名单除了陈氏一家五口之外,尚包括多名政商显要,如农业部长拿督阿里阿末、前槟州副首席部长余水清、首任古巴驻马大使夫妇、银行界要员及会计师等。

7点54分,班机即将在梳邦机场降落之际,地面控制站突然接收到机师的惊叫声:骑劫!骑劫!
班机没有如期降落,反而掠过吉隆坡高空,朝新加坡方向飞去。紧接着,班机和梳邦机场的地面控制站失去联络。

过后不久,新加坡巴爷礼峇机场的地面控制站接到机师的讯号,表明会在8点30分降落在新加坡机场。但是,转瞬间班机很快在机场的雷达网上消失了。

事后证实,这架载着100人的班机已在晚上约8点在上空爆炸,然后坠毁在新山距离振林山14里丹绒古邦的沼泽地带。

这宗被形容为“世界航空史上首宗因被骑劫而爆炸撞毁”的空难,是于1977年12月4日发生。

1977年可说是我国航史上最黑的一年。先是9月27日中秋佳节发生在双溪毛糯的日航撞毁惨剧造成34死45伤,孰料两个多月后,竟发生马航遭骑劫而爆炸的另一宗惨剧。

机上的百名乘客及机员,全部罹难,并且没有一具全尸,全部人都被炸得粉身碎骨,散落在地面只是死者的残体、断掌、人皮、碎肉等。

当晚二百余名联邦后备队人员传召到场搜索,除发现飞机的残骸碎片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活着的乘客,甚至一个全尸也找不到。

翌日清晨,拯救人员继续在现场找寻罹难者的尸首,化了两天时间检回56袋碎尸,并为碎掌及碎指取下指纹,然后送往新山医院。由于碎尸全部渗杂一起,己难以分辨是属何人。

罹难者家属纷纷赶抵新山医院,但天可怜见,殓尸房推放着的只是罹难者的残肢碎肉,根本就法分清那一块是属于自己的亲人的。

罹难者家属心中的悲痛和哀伤,见者心酸。

百名罹难者之中,陈氏一家的遭遇更令人无限唏嘘。原本高高兴兴渡假返家,孰料一家五口竟在同年同月同日身亡。

事后5天后,百名罹难者的残尸置放在七个灵柩,合葬在新山古文茶一个不属于任何宗教的公坟。马航也在此处建立一个纪念碑。

是谁骑劫这班飞机?众人都提出这个疑问。当年日本的恐布组织──赤军──嫌疑最大。

众人将矛头指向赤军,并非无理,因为众人对赤军一年前(1976年)潜入吉隆坡,闯入安邦路美国领事馆挟持人质一案,尚印象深刻(见《KP话当年》第一篇)。

不过,时任内政部长嘉沙里在事发次日否认是赤军所为。他是基于两个论点作出这项判断。一,机师在发出骑劫讯号中,没有提及骑劫者的身份,二,这班飞机只有一名在吉隆坡任职技术人员的日本乘客。

日本当局也针对这项猜测作出谈话,认为这不可能是赤军所为,因为根据记录,赤军不会单枪匹马行事,也未曾骑劫外国的国内班机,更可况赤军每次骑劫过后,都会发表声明负责。

飞机的黑箱最后找到了,可是,有些报章形容官方发表的报告却“不清不楚”,整个空难悲剧就此落幕!

这个谜底随着劫机客一起被炸死后,一直都难以打开。卅余年的今日,它仍然是一个谜。人民也开始淡忘了这宗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