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25, 2009

馬共和平協議

(一)和平协议成定局.陈平放下武装斗争

廿年前的1989年12月2日,马共总书记陈平在泰国合艾的蠡园酒店与大马及泰国签署了一份和平协议,象征着马共41年的武装斗争,从此结束!

当年,我有幸参与采访这个签约的仪式,见证了这个历史性的日子。廿年过后,迄今尚烙印在我脑海的深刻印象,不是三造官方式的谈话,而是当时采访场面的“乱局”及一些媒体记者的恶斗。

我说的场面“乱局”,分为两场。第一场发生在签约仪式前的11月30日晚,第二场则发生在签约仪式的当日上午。

早在三天前的11月29日,我当时服务的《新明日报》已安排我与主笔林放及摄记温华达抵达合艾,负责这次的采访任务。

我们抵步后的首要工作,是要先取得泰国官方签发的准证,以方便进入蠡园酒店的签约大厅。大马、新加坡及各国媒体也在这一日,陆续来到合艾。

11月30日傍晚时分,我们突然接到通知指陈平要在晚上9点提早接见记者。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们雀跃万分之余,也庆幸提早抵达合艾。

在泰方安排之下,提早到来而能“捷足先登”的五十余名各国记者,于7点30分在蠡园酒店集合,然后挤入一辆军车被载往一个不知名的地点(事后才知道是泰马联合军事中心的办事处)。

第一次见到陈平,我只能以“惊讶”来形容。在我想象中,一个人如果年达64高龄而又经常出入森林作武装斗争,外形看来必定瘦骨嶙峋,老叟一名。

但是,出现在我眼前的陈平,却是满脸红光、面目慈祥及皮肤白润,外形似足一名养尊处优的富商。倘若在街头与他相遇,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就是陈平。

陈平在记者会开场白过后,他突然发出一个问题:“你们当中有谁是来自马来西亚的?”结果,在场举手者超过一半人数。

这场提前举行的记者会,只限定记者发问六道问题,结果引起各国记者争先抢后的发问。陈平有时以泰语作答,有时也以华语、英语及马来语表达。

不过,当记者会进入高潮时,整个场面变成是以华语和英语为主导。正当原本已是人挤人及场面开始失控之际,混乱中一名泰国记者怒气冲冲的突然跳上桌面,大声呼喝抗议听不懂。

众人一时为之惊愕,陪同陈平的泰国军官立刻以泰语高声喝止,这名泰国记者才惊觉闯祸,并向陈平为他的失体而道歉。

这就是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乱局”之一!

12月2日上午8点多,各国记者纷纷涌入签约大厅,人数多达近两百人。

三方代表(马共是总书记陈平、主席阿都拉昔及中委拉昔迈丁,大马是内政部秘书长旺西迪、武装部队参谋总长哈欣将军及全国总警长韩聂夫,泰国是武装部队最高统帅操哇立上将)入座准备签字时,场面开始失控。

各国记者特别是摄记及电视台摄影员纷纷涌前,有如人墙般的堵在七名代表的前面,刚好挡着坐在前排观礼的贵宾。

原本是要见证七代表签约的三百余名贵宾,看到的不见七人的签字,而是“观赏”到前面一整排记者的背部与臀部。

前几天泰方发出的准证,似乎已无效。涌上前的人群许多都没有挂上准证,就是无人理会他们是怎样进来的。

场面之混乱,泰方却不在意,更甭说他们有从11月30日晚的第一乱吸取教训。正当众人你推我挤之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只见两名记者跌倒,相机碰地发出刺耳声音。

原来,这两名同属一报社的记者合作无间,以叠罗汉的方式让摄记骑坐在膊头上,再以居高临下之势拍取镜头。但是,在人挤人的情况下,两人终于站不稳,失去重心而摔跌在地。

这就是我印象中的第二场“乱局”!

事后,一位同行洋洋得意的对我说:“我是故意挤倒他们的!”两家敌对报在此时此刻也出“矛招”,确是恶斗奇闻!

(二)和平协议内容保密.陈平返马成泡影

1989年12日2日的合艾和平协议,可以说是在“极度混乱及场面失控”的情况之下,完成签约仪式!
在场的两百余名各国传媒代表,忘了较早前泰国当局作出的安排,结果演变成人挤人的局面,纷纷争先恐后的扑前猎取历史性的镜头。

他们在签约三方的七人代表面前筑起的人墙,无意之中档住了坐在前排观礼贵宾的视线,让三百余名贵宾只看到传媒代表的臀部,却无法目睹马共及泰马三方代表挥笔签名的那一刻!

乱局过后,就是传媒大显神通的时刻。摄影记者的首要任务,是要将拍摄到的菲林送到机场,赶上班机的时间,以准时寄返报社。而记者忙完写稿后,就是要在第一时间,通过传真机将稿件传返报社。

蠡园酒店虽然设有传真服务,但是却以张数计算,每张收费10令吉。在记者抗议之下,酒店最后同意每张收费5令吉,不过,我与数名大马同行仍然嫌贵。

当时的合艾通讯员张陕光,顿时变成大马记者的重要人物。张先生是大马多间报社的通讯员,平日都有供应稿件。所以,理想当然的,他就成为大马记者求助的对象。

我与数名同行最终乘坐张先生的甲虫车,返回他的住家借用他的传真机。我们一边传稿,还一边尝试他太太亲自做的糕点呢!

时间如流水飞逝,廿年后的今日,我们看到了前马共总书记陈平渴盼重返大马落叶归根的愿望,终于写上句号。

2009年4月30日,联邦法院三司驳回陈平的回国上诉,而联邦法院的这项判决属最后判决,意味着陈平在有生之年将无法返马定居。

原名王文华的陈平,是于2003年开始提出申请,并于2005年3月4日入禀槟城高庭,以申请返回大马故土安享余年。他当时也发表10点声明,以表露他“生于斯、死于斯”的心愿。

但他无法提呈报生纸和公民权相关文件,以证明他是大马公民,结果于2007年7月31日被高庭遂驳回申请,到了联邦法院才真正的返国之梦成泡影!

我翻查廿年前的采访记录及资料,才惊觉到当年的采访只流于表面功夫,因为我们只取得联合公报的内容,但却无法探知和平协议的详细内容。

正如陈平的律师在法庭上揭露的和平协议第3.1条款及第3.2条款,都不曾在签约当天公布天下。这不是记者当时采访失职,只是记者职权受限。可能也因基于国家机密,当局不向记者公布。

联合公报共有四个重点,只有第三个重点提及在适当时候,大马政府将会允许前马共分子自由参加政治活动而已。至于重返大马的条例如何,我们不得而告。

若你不信,请看以下我重抄的联合公报全文:
(一)泰王国政府、马来西亚政府及马来亚共产党基于和解与和平的共同愿望,达成两项关于在整个泰马边境地区和马来西亚停止一切武装活动和实现和平的共同协议:一项是泰王国政府第四区内部安全行动指挥部和马来亚共产党的协议,另一项是马来西亚政府和马来亚共产党的协议。

(二)马来亚共产党领导的解散后的前武装部队成员向泰国和马来西亚保证尊重这两个国家的法律,并为了人民的利益参加社会经济发展。泰国和马来西亚将公平对待这些成员。马来西亚政府将在适当时候允许原为马来西亚公民和成为马来西亚公民的马来亚共产党领导的解散后的前武装部队成员在马来西亚联邦宪法与法律范围内自由参加政治活动。

(三)三方确认,这项光荣的和解将为泰马边境地区和马来西亚带来繁荣、稳定和安全。

(四)马来西亚政府和马来亚共产党向泰王国政府为举行三方和谈提供方便以及促使和谈圆满成功所作出的努力表示衷心感谢。

Saturday, November 21, 2009

殺人狂魔文冬卡立之末日(二)

卡立慕都是近年来最震摄人心的印裔黑道人物。他视王法如无物,泯绝人性滥杀无辜。他追杀仇敌时采取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作风,令人畏惧。

卡立慕都是于1961年1月22日在彭亨州文冬出世,故此外号也称为“文冬卡立”。他在14岁开始涉足江湖,加入当地一个华人“零四”私会党。

自此之后,卡立慕都踏上一条不归路。

他19岁时就因犯罪坐牢一年,出狱后显然有意改过自新。1980年3月他离开家乡来到吉隆坡,在巴刹当劳工,也曾在茶室当过助手。过后他转移到蒲种的一间面包店当助手,随后又转行当起车厂的拖车佬。

可是,他的“正业”只维持约4年。1984年他又重返江湖,这次参与印裔组成的“零八”私会党,开始在十五碑、泗岩沫、双溪威及安邦等地区活跃。他涉足的活动包括收保护费、抢劫、恐吓、致伤他人、勒索及帮派讲数等等。

1985年7月,他终被警方逮捕,并于该年的9月5日至1987年9月3日在紧急法令下被扣留两年。随后在1987年9月4日再被限制居留在关丹,为期一年。

卡立慕都的扣留期服完后,他重返吉隆坡,在旧巴生路的一间超级市场当内部侦探(in-house detective)。

1989年年杪开始,卡立慕都开始涉及毒品走私活动。当时,他与旧巴生路的“零四”私会党结盟,得到众多党徒支持。在一些亲信协助下,他的毒品“生意”越益猖狂。

不过,此景不长。数月后(1990年4月10日)他在旧巴生路被设伏的警队逮捕。由于他身怀48克的海洛英,所以在危险毒品法令第39B条文下被控,一旦罪死唯一刑罚是死刑。

此案在法庭提审后,由于证控不足获得副检察司撤消有关控状,改以危险毒品(特别措施)法令的条文提控,并将他限制居留在霹雳州务边两年(1991年1月18日至1993年1月17日)。

过后他原本有一宗件要在1991年11月25日,但是他并没有到八打灵再也法庭接受审讯,反而失去踪影。

1993年,卡立慕都逐渐暴露他的残酷本性。他为了建立本身的“毒品王朝”,不容他人吃里扒外,凡是背叛他的同党,都成为他追杀目标。他的清算行动显然是要起杀一儆百实效,并在印裔社会树立威信,那些与他有过节者,莫不闻风丧胆。

这一年的大开杀戒,导致十多人丧命枪下,尤其是6月12日晚发生在陈明再也组屋的大屠杀行动,更有4人惨死枪下,另有2人受伤。

卡立慕都的杀人行径,越益猖獗。时任全国刑事调查部总监拿督查曼干随后宣布准备悬赏10万令吉缉拿卡立慕都,并提醒与卡立慕都结下仇怨的对头人,急促联络警方。

卡立慕都态度嚣张,根本不把警方放在眼内。在6月中,他竟拨电给追捕他的查曼干,恐吓这名高级警官小心。

淡米尔报的一名记者,因大篇幅报导卡立慕都被警方通缉新闻及生活照,在家及报社都接到卡立慕都的电话警告。据称这名记者在童年时期就与卡立慕都相识,对方声称若继续报导,不要怪他翻面无情,格杀勿论。

曾有数次,卡立慕都拨电到报社,通知记者他准备展开枪杀行动。初时记者以为有人恶作剧,不加理会,孰知当天的指定时间与地点,果然发生枪杀案。

尚有一次,记者接获通知赶到旧巴生路,苦等大半天,不料卡立慕都转移目标,以声东击西之势改在孟沙路杀人。

这时的卡立慕都,行径已到达疯狂地步。心理专家形容这是精神变态者的潜意识反应,若不再加以制止,后果堪虞。

殺人王的末路
__________
杀人王卡立慕都的残暴及杀人如麻的行径,在雪隆一带掀起阵阵腥风血雨。当时领导全国刑警的一哥拿督查曼干发出誓言,坚称警方会不惜将原本的1万令吉悬赏提高至10万令吉,捉拿卡立慕都归案。

从过去的罪犯档案证明,犯罪者的路,不会走得很远。卡立慕都从1991年至1993年震撼全国两年半,终于在1993年6月29日走完人生路,只比莫达清及阿虫的末路稍为长一点。

这一天的清晨6点多,卡立慕都与两名同党在美旦白沙罗一家双层排屋的民宅被警队重重包围,在一场激烈枪战中,卡立慕都与两名“亲蜜战友”纷纷中枪伏诛,死时32岁。

据事后记者查悉,其实警方早在围剿行动前的一个星期,已掌握卡立慕都与同党的行纵。警方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在等待时机。

卡立慕都藏身的民宅,座落在美旦白沙罗花园。这处的住宅地点僻静,而卡立慕都租住的单位是一间角头屋,一旁是森林区山坡及死路,出入处只能通过前门。

该处的森林区正好成为警方的战略地点,让警队神枪手及干探能够埋伏在森林区内,不动声色的监视着卡里慕都与同党的一举一动。

6月28日的入黑时分约7点,警队知道卡立慕都与同党离开民宅后,认为时机已到。这时,警方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加派人手,增强四周的设伏,准备随时行动。

警队耐心等候,直至翌日(6月29日)清晨约6点,才看到卡立慕都与两名“亲蜜战友”返抵民宅。
这一刻,参与围剿的警员心跳一百。一声令下,警员各就各位,立刻展开行动。一批神枪手四面包抄,严阵戒备,而另一批警探越过铁闸门硬闯入屋,随着枪声卜卜。

当枪声此起彼落之际,卡立慕都由楼上的露台杀出重围,企图攀越砖墙逃到隔邻的住家。
就在此时,设伏在外的神枪手眼明手快,在昏暗色中瞄准目标放了一枪。这时的卡立慕都原本已越过隔邻的露台,枪声响后,他应声倒下。

枪战结束后,警队在场收拾残局,证实其中两名伏诛匪徒身份。他们是古那南(绰号比列)及32古那西卡(绰号劳勿古那),两人都是32岁。

比列和劳勿古那都是卡立慕都的得力助手与党,平日随伴在侧。警方从他们身上起获手枪之外,也在他们卧尸的房间,发现一些吸大麻的器具。

警方也证实在露台中枪毙命的死者,正是警方追缉多时的卡立慕都。警方在他身上起获一支德国制手枪,枪膛内尚装有12粒子弹。

时任全国刑事调查部总监拿督查曼干于清晨7点多,陪同时任全国总警长敦韩聂夫到达现场。当查曼干在场宣布伏诛者就是卡立慕都时,在场围观的居民纷纷鼓掌叫好。查曼干也当场向饱受惊吓的居民致歉。

卡立慕都卧尸之露台,处于死角,警方欲将他的遗体抬离时,隔邻住户坚持不准警方绕过屋内楼梯。邻居此番举止,令警方哭笑不得。最终,查曼干表示明白住户的避忌,决定让工作人员将尸体直接由露台吊下。

卡立慕都死了!不过,他的余威犹存。他的遗体送入中央医院殓尸房后,他的残余党徒竟拨电话到医院警亭,声称要血洗医院,搞到警方惊慌一场!

更有一些将他当为“偶像”者,仍然抹不掉他“英雄”的形象,声称卡立慕都宁死不屈,在被警方围捕时是自己开枪自轰,非死于警方枪下。

有者甚至说卡立慕都并没有死,有者也说卡立慕都是被战友比列出卖后自尽。尤有进者有人咒骂出卖情报者为不忠不义之徒。

这些绘声绘影的传言在犯罪史上是罕见的,也进一步说明卡立慕都的阴影,仍然“活在”一些人的心中。

拿督查曼干不得不把卡立慕都被杀后的照片示众,澄清卡立慕都确实是死在警枪之下,非自轰。在警队来说,这样的辟谣也是罕见的!

警方事后在巴生河流域、雪州的万津及彭亨的劳勿等地,一口气逮捕82人,显见卡立慕都的势力,实非同凡响!

Sunday, November 15, 2009

殺人狂魔文冬卡立(一)

七十年代的大盜莫達清(原名黃瑞清),出道不足一年,幹案卅餘宗。他的「代表作」是於1975年10月26日搶劫安邦路跑馬場的解款車廿多萬令吉。(見《KP話當年》第三篇)。

八十年代的大盜阿蟲(原名鄭松喜),憑著一支火力強猛的AR15萊福鎗,於1985年1月28日打劫安邦路東京銀行120萬令吉。這宗百萬劫案,破了當年所有的劫案記錄。(見《KP話當年》第十八篇)。

來到九十年代,吉隆坡出了一位比莫達清和阿蟲更為凶狠毒辣的江湖人,他就是殺人如麻的「殺人王」卡立慕都(P. Kalimuthu)。

文冬出世的卡立慕都,另有一綽號叫「文冬卡立」,他是印裔社會的一位傳奇人物。短短兩年半內,死在他鎗下的亡魂多達17人。

他的主力不在於搶劫,而是販毒及放貸(大耳窿),在印裔社會中,更被冠為毒品大王。被他鎗殺的17人,大部份都是與他在毒品交易上有過節、對立或是反叛者。

從1991年至1993年期間,卡立慕都的開鎗殺人及傷人記錄,多達24宗。他與同黨在雪隆一帶可說是「橫行無阻」,這邊開鎗殺人,那邊又揮刀砍人,簡直當警察透明。

他的第一宗殺人記錄,發生在1991年5月19日。當日,他在巴生武吉加寧與一輛羅裡發生相撞,結果在爭執之中,拔鎗殺死羅裡司機。

同年的12月18日,他與同黨搶劫巴生路一家油站時,開鎗殺死一名男子。

1991年是卡立慕都逐漸「冒出頭來」的年份。他經常出入酒廊及迪斯哥,也經常在這些場所鬧事。

1991年5月27日,他在孟沙一間迪斯哥毆傷一名外國樂隊成員。隨後於12月22日,又在八打靈再也一間俱樂部揮刀砍傷一名打手後,尚不心甘的再連開4鎗掃射,可幸這名打手命大,中鎗也不死。

從記錄顯示,卡立慕都在1992年只涉及一宗殺人案。這宗殺人案發生在1992年7月31日,他與同黨在泗巖沫縱火,連人帶車燒死一名男子。

這一年,他曾兩次持鎗展開追殺行動,一次(1992年5月24日)是在本烏魯路開鎗狙擊一名男子,對方幸及時逃出鬼門關,另一次(1992年10月19日)是聯同4名同黨,在八打靈再也連開3鎗追殺另一名男子。

1993年,卡立慕都大開殺戒。單單這一年,13人死在他鎗下。

這年的1月24日凌晨2點,卡立慕都在舊巴生路一家餐館與對立派「講數」,談判破裂舉鎗狙擊,造成1死2重傷。

接著在2月6日,他與黨羽在舊巴生路鎗殺一名警員。隨後在2月25日,他又在八打靈再也襲擊一名警長,惟子彈落空,警長逃過一劫。

4月16日晚上11點,卡立慕都率領6名黨羽,血洗萬撓一家海鮮飯店,造成2死6重傷。數日後的4月19日,他在甲洞衛星市鎗殺一名錄音帶商及鎗傷死者的女兒。

5月13日,卡立慕都又開殺戒,這次是在中南區。他與同黨於晚上近10點闖入一間餐室,連開6鎗殺死2人,另一人重傷。

6月8日凌晨1點半,他在無拉港陳明再也組屋前與一名隨地小便的烘餅助手爭吵。他開鎗殺死烘餅助手後,尚瘋狂掃射7鎗洩憤。

6月11日,他在舊巴生路佛教總會大廈附近開鎗殺死一名空軍地勤人員,隨後再連開多鎗射傷一名酒店招待員。

翌日的6月12日晚上11點半,卡立慕都與同黨展開一場大屠殺行動。他們於晚上闖入陳明再也組屋一住家,朝著大群參加生日會的人士開鎗,結果造成4死2傷。

這場大屠殺的導火線,疑與毒品有關。卡立慕都的目標,原本只是向一名男子報復。即使當時出席者眾多,但他卻寧可殺錯,不可放過,顯得他凶殘成性,霸氣十足。

下期預告:卡立慕都是近年來最震懾人心的印裔黑道人物。他視王法如無物,泯絕人性濫殺無辜。他追殺仇敵時採取的「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作風,令人畏懼。他在14歲開始涉足江湖,加入當地一個華人「零四」私會黨,自此之後,踏上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