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17, 2012

脫衣舞后陳惠珍(二)



第二集
蟒蛇纏胸起舞
陳惠珍脫衣做慈善

陳惠珍紅了!她的脫衣舞技瘋靡全國,當她在大城小鎮巡迴演出時,往往令男人瘋狂,女人妒嫉!

在大紅大紫期間,陳惠珍確實賺了不少錢,但她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從南到北跑遍新加坡、吉隆坡、檳城及亞羅士打等地的演出,她都將部份收入捐獻給老人院、孤兒院、盲人院與肺勞病病院等。

最膾炙人口的慈善事業,是她在未成名之前為新加坡南洋大學進行的一場義演。日後她取得“慈善舞后”的綽號,並非偶然。

五十年代的脫衣舞舞孃,其實並不只陳惠珍一人。據一些老前輩追述,在那個年代陳惠珍面對的最強對手之一,是在怡保出生的Rose Marly。巧合的是,陳惠珍的洋名是Rose Chan,兩個同樣以“玫瑰”為名的奇女子。

事隔多年,陳惠珍有一次接受訪間時,坦承她的對手除了Rose Marly之外,尚有來自吉隆坡的Chan Hoong與Laureen及新加坡的 Ying Hwa 。另一名被視為對手的Annie Cheah,則是她的學生。

陳惠珍的“顧曲周郎”有不少是馬來友族,現今已退休的馬來教師馬洛夫(Maarof Samsudin)就是她的其中一名狂熱擁躉。馬洛夫兩年前受訪時坦承,許多樂齡人士迄今依然記得Rose Chan,但卻只有少數人尚記得Rose Marly。

年輕時曾沉醉於觀賞艷舞的馬洛夫,對艷星的去留一直都留意著。據他的記憶,Rose Marly每逢演出,穿著既性感又暴露,不過,她的艷舞生涯只維持了數年,過後據聞她下嫁給一名富豪,自此淡出舞壇。

1957年馬來亞獨立前夕,Rose Chan和Rose Marly雙雙出現在檳城打對台。在五、六十年代期間,檳城有兩間娛樂場,最為著名及規模最大者是新世界(New World Amusement Park),而較為小型者則稱大世界(Great World Amusement Park)。

兩星爭艷擦出火花,Rose Marly佔據了新世界的地盤,而Rose Chan只好“屈就”在大世界演出。同行如敵國,當年兩女的激烈競爭,各人心裡都留有介蒂。

陳惠珍能從眾多舞孃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佼佼者,是她苦練得來的成果。她除了舞技出眾之外,也因為她能將舞姿融合在“雜技式”的招術上,令她的表演更為出神入化。

“蟒蛇與美人”是陳惠珍的壓軸好戲之一。她演出時以蟒蛇纏身,一來可以藉此遮掩胸部,二來可以營造若隱若現的效果。就憑這一幕,她就勝過其他的競爭對手。

英文報曾有一則報導如此描述陳惠珍表演的過程(兒童不宜):

音樂奏起,衣著性感的歌舞團女團員出場。她們步隨cha-cha及rumbo rock的節奏翩翩起舞,當麥克風傳來一聲“開啊!”時,她們立刻脫去衣棠,身上只剩下一條小內褲及胸前的兩個紅星乳貼。

隨著這個“開場式”,丑角式人物紛紛登場,眾小丑的滑稽表演令舞場氛圍變得熾熱。就在觀眾們引頸長盼之時,主角陳惠珍出場了。她隨著音樂將身上舞衣逐件脫下,當正要解除胸罩時,助手們捧著一條蟒蛇上台。在蟒蛇纏著她的胸部時,她伸手解開胸罩。

當氣氛越來越濃時,陳惠珍將蟒蛇取下,然後搖著舞步來到舞台前。能坐在舞台前的觀眾,多是上了年紀的老板級人馬。她專挑選一些年長觀眾,把他們的眼鏡脫下放在下體磨蹭一番後又交回給他們。

隨後的表演更令觀眾血脈賁張。香蕉放進下體立時夾斷,汽水瓶放入下體即時開蓋,然後瓶蓋噴出,射破掛在胯下的汽球。她也將一串刀片放入下體,然後一片一片的拉出來。

她耍出這些雜技之時,也與觀眾打成一片,說一些挑逗性笑話,並挑選一些壯男上台為她或任何女團員脫衣。

最後的情節,是她將內褲逐漸捲落腿間,露出陰毛。在觀眾歇斯底里的歡叫聲中,她迅速脫下內褲,隨著音樂聲浪的起落繞場一周,然後步往後台,結束一場香艷刺激的表演!


下週預告:陳惠珍從中國民間的雜技取材,喉嚨頂鐵枝、摩多輾過胴體及肩膀撐起壯男的街頭賣藝式雜技,都是陳惠珍的拿手好戲!她跑遍大馬各城鎮之餘,也將舞技帶到海外國家。



Sunday, December 9, 2012

脫衣舞后陳惠珍(一)


第一集
五十年代脫衣舞爭寵
陳惠珍機緣獨領風騷


八十年代毛毛歌當道,李秋霞稱霸。五、六十年代脫衣舞爭寵,陳惠珍稱后!雖然她倆活在不同的年代,但卻在同樣的舞壇上各領風騷。

不過,論功架,論痴狂,陳惠珍的一代舞后稱號,當之無愧。當她紅透半邊天之時,不但威盡馬新兩地,甚至豔名遠播至整個東南亞區域,這是李秋霞力所不及之處。

陳惠珍的身世,既曲折又坎坷,年幼時的遭遇、成名時的風光及晚年時的凄戚,有如人生三部曲,形成強烈的對照。

陳惠珍的出世地,是中國蘇州,她的親生父母乃是雜技世家。1931年她年方6歲,就跟隨養母南渡來到吉隆坡。直至12歲她才踏入學校接受正規教育,但只唸了八個月就輟學。

在她12歲的年齡時,她就懂得如何掙錢。平日她拿起照相機替同學拍照,每張收費15仙,扣除10仙成本,每張可賺5仙。為了替同學到店裡拿照片,她經常遲到上學,學校也因此多次投訴。她的養母一氣之下,就讓她停學。

不再上學後,她改行在一間鈕扣製造廠當女工,除了每月賺取6斗白米及一個麥麵包外,每做一千個鈕扣可得12仙。隨後她又轉行在一間蚊帳廠工作,每月工資是8斗白米、6斤白糖、2支食油及一個麥麵包。

16歲的陳惠珍,已長得婷婷玉立。這一年(1941年)她的養母決定將她出嫁。在養母安排下,她下嫁給一名年長的新加坡碼頭承包商當四姨太,嫁妝包括新幣3000元聘金、一對鑽石耳環、一條金鏈及一隻金手鐲。這些金銀財寶當時算是非常豐厚,但卻全部落在養母手中。

陳惠珍嫁入有錢人家後,原本生活無憂,可是她的養母卻貪得無厭,時不時向這位“金龜婿”討錢,一時一千,一時又兩千。老女婿終於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將陳惠珍送返吉隆坡。

老女婿將陳惠珍送返吉隆坡時,承諾每月給她600新元生活費,但條件是岳母必須請個女佣打理家務。

一日,老女婿前往檳城馬場途經吉隆坡,順道探訪這名四姨太,孰料卻發現家務全由陳惠珍打理,每月的家用都給岳母獨吞。盛怒之下,老女婿決定斬斷這段情,自此以後不再給家用,也完全不再探望這對母女。

翌年,陳惠珍把唯一的金手鐲典當,得了300令吉。她拿著這筆錢乘搭火車到新加坡找丈夫,但是丈夫對她己死心,拒絕重續情緣。

為了生計,陳惠珍把心一橫,決定留在新加坡,同時在當地一家夜總會(Happy World)下海當舞女。當初她確實別有用心,因為這家夜總會是她丈夫常到的場所,而她當舞女是為了洩憤,抱著向丈夫報復的心態。

可能是天份使然,陳惠珍的舞技迷人,很快就成為紅牌。1949年,她參加新加坡舞后比賽時榮獲亞軍,隨後於1950年再參加新加坡小姐選美賽時,也同樣奪得亞軍。

憑著這兩大美銜,她的身價頓增百倍,成為舞廳及夜總會競相聘請的對象。應接之多,有時她一日要趕5場表演。

1951年,陳惠珍自組歌舞團,決心獨打天下。她返回馬來亞,在各地巡迴演出,足跡踏遍全馬。

翌年,她在怡保的大華戲院登台演出時,舞衣胸罩的吊帶突然斷裂露出雙乳。全場觀眾尚以為這是陳惠珍的刻意表演,立時掌聲如雷。從尷尬中恢復平靜後,陳惠珍有此想法:“跳了這麼多場舞,流了這麼多汗,掌聲的反應都只是一般。這次胸罩掉落卻有如此掌聲,難道他們都愛看……?”

另有一說法,陳惠珍是在新加坡南洋大學的一場義演中跳草裙舞時,圍裙脫落引起觀眾狂呼“安哥”而觸發她改跳脫衣舞的靈感。

無論如何,陳惠珍自此改變了她的表演方式,一幕接一幕的寬衣解帶更令觀眾痴迷。一位炙手可熱的脫衣舞舞后就此誕生。這一年,陳惠珍才27歲!


下週預告:陳惠珍的脫衣舞技瘋靡全國,當她在大城小鎮巡迴演出時,往往令男人瘋狂,女人妒忌!在大紅大紫期間,陳惠珍確實賺了不少錢,但她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取得“慈善舞后”的綽號。






Sunday, December 2, 2012

風花雪月話當年之卡拉ok


第四集(完結篇)
卡拉OK沖淡愛滋
變相成為賣笑地

1986年愛滋病正式登陸大馬後,驚惶恐懼立時彌蓋著這片大地。各城各鎮的夜生活沖擊最深,尋花問柳之徒人人變得“潔身自愛”,往日車水馬龍的風月場所,都癱瘓下來了!

這個時候,大馬衛生部急急成立“愛滋病工作隊”,同時也訓令各地的中央醫院設立特別的愛滋病房。隨著愛滋病帶菌者有增加之勢,衛生部也訂購一批檢驗愛滋病的設備,分配到國內16個醫療中心。

與此同時,內政部也加強措施,訓令移民局嚴厲檢查那些欲入境大馬的女人,特別是來自泰國者,以防止愛滋病進一步入侵,並形容愛滋病是繼毒品之後的大馬另一個公敵。

民間在恐慌之餘對“血液”尤為敏感,因為據他們所知,愛滋病除了通過精液傳染之外,帶菌者的血液也是要命的傳染媒介。在此“信念”下深受打擊最大者,乃是傳統的理髮店。

許多人光顧傳統理髮店,是因為有剃鬚服務。但在愛滋病陰霾籠罩之下,顧客反其道而行,聲明“只理髮不刮鬍鬚”。

他們擔心理髮師操用的剃鬚刀,分分鐘可能會割傷顧客少許皮毛而沾有血液,而這把剃鬚刀用了再用,誰又能保證之前的顧客,不是愛滋病帶菌者?理髮店出現此現象,正彰顯了國人當時對愛滋病的恐懼心態!

此外,凡與針筒有關的事務,也引起驚慌。除了事非得已,許多人都不願到醫院捐血或輸血。衛生部為安撫民心,保證醫院所用的針筒全部都是“即用即棄”,而此舉也總算平息了眾人的恐懼。

更為離譜的是,當時一般人也深信接觸到愛滋病人的身體任何部份,都會受到傳染,所以他們拒絕與他人握手和擁抱。這就是當年國人對愛滋病的認知,現今看來則是無知。

報章的分析報導與衛生部的講解,逐漸啟發了民智,讓國人更為了解愛滋病的病源及傳染因素。

而就在這個時刻,廣受國人喜愛的卡拉ok,終於入侵大馬了!1988年,吉隆坡掀起了陣陣的卡拉ok(Karaoke)狂潮,使到曾經一蹶不振的吉隆坡夜生活,逐漸恢復了生機。這股熱風也迅速蔓延到其他城鎮。

談起卡拉ok,必須從日本說起,因為卡拉OK是日本人發明的。它的發明人是當時在日本兵庫縣西宮市擔任沙龍樂隊鼓手的井上大佑。

1971年,井上大佑發明了8-Juke(八聲道點唱機)後,再與六位樂隊成員組成一家叫作“新月”的公司及生產11部8-Juke伴唱機,出租給當地的酒吧,讓想唱歌的人花100日圓藉電視機大小的唱機點播放一首伴奏。

不到3年,卡拉OK在日本開始大行其道,大公司紛紛剽竊井上大佑的創意,推出自己的機型。近40年後的今天,卡拉OK更成為了世界性的家庭用語。

世界多個角落都有卡拉OK,而風格各有不同。台灣是最早引進卡拉OK的地區之一,從80年代就已在酒吧出現。香港的多樣化、泰國的女性化、菲律賓的日本化、新加坡的家庭化、印尼的鄉俗化、韓國的國有化等等,都各有各精彩。

世界最龐大的卡拉OK市場,即非中國莫屬。中國各省大都市的卡拉OK歌舞廳,都在千家以上,而且目前正在向中、小城市和鄉鎮發展,規模之大可想而知。

大馬的卡拉OK市場,被形容為“普及化”,它不僅在餐館、酒吧流行,而且在美容院、髮廊及商店等場所,到處都可見卡拉OK的影子。

初期的大馬卡拉OK場所,尚屬老少咸宜,但隨著競爭的激烈化,不少的場所卻變相成為“賣笑”之地。

這些場所除了賣酒之外,也大量聘用艷女陪客唱歌,有段時期更是中國女的駐扎之地,演變成另一個“兒童不宜”的風花雪月場地。


下週預告:八十年代毛毛歌當道,李秋霞稱霸。五、六十年代脫衣舞爭寵,陳惠珍稱后!陳惠珍的一代舞后稱號,當之無愧。當她紅透半邊天之時,不但威盡馬新兩地,甚至艷名遠播至整個東南亞。




Sunday, November 25, 2012

風花雪月話當年之愛滋驚魂(三)


第三集
愛滋病毒登陸
黃潮即刻告退

黃潮泛濫的八十年代,衍生了“一驚一喜”兼影響深遠的兩大事件!驚者,令世人聞之喪膽的世紀絕症愛滋病,終於在1986年登陸大馬了。喜者,令世人為之瘋迷的卡拉OK,於1988年從日本引進大馬。

愛滋病的浮現,人人驚慌,畢竟無藥可醫的病毒,誰人不怕?反之,卡拉OK帶來的喜悅與歡樂,使到人人都可以自當歌星大展歌喉,誰人不愛?

愛滋病的可怕,是因為其所含的病毒(HIV),可以逐漸破壞人體的免疫系統,令到患者無法對抗環境中存在的細菌或病毒,因而患者會出現一連串的感染症狀,最後導致死亡。

所以,西方國家稱愛滋病為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AIDS),而東方國家則稱之為“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

據醫學家分析,愛滋病的源頭是來自非洲,後來由同性戀者帶到美國,而美國的第一宗愛滋病則在七十年代被發現。

到了八十年代初,愛滋病再從美國逐漸漫延開來,導致美國以外的卅餘個國家都出現這種“怪病”。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於1981年6月5日公開通報此病毒,自此之後,人類便與這頭號傳染病展開了漫長的抗爭。

八十年代初期,也正逢大馬黃潮之蓬勃期,情色場所四處林立,即使愛滋病是如何的可怕,但是,大馬人都抱著“僥幸的心態”,認為遠在千里的愛滋病難以傳入大馬,所以大馬人仍然沉醉於風花雪月之中。

這個年代的色情場所,是泰國女郎的天下。數以千計的泰國妓女通過多個管道進入大馬,駐扎在許多的按摩院及“暗坑”。當時的姑爺仔也插上一腳,為賣淫集團提供不少本地的無知少女。

當時江湖傳言,指雪州黑風洞路附近一個住宅區乃是泰女接應之地。這個住宅區是前往雲頂高原必經之處,為數不少的巴士途經時往往停在大路旁,而下車者都是來自泰國的女郎,並由專人接應載往各地。泰女的猖獗與人數之眾,可見一斑。

與此同時,許多大馬人及新加坡人,都特別鍾情於泰國。以泰女聞名全球的合艾,更被男人視為“溫柔鄉”,而合艾也被形容為男人的“炮台”。

大馬官方曾有此估計,每年前往泰國旅遊的大馬人高達50萬人次,其中80巴仙是男人。合艾和哥洛乃是大馬男人常到之地,有者一年去幾次。男人到合艾的目的,不言而喻,若問起他們曾去過那個景點,他們就只知道酒店和金魚缸而已!

正當眾多風流客沉溺其中時,愛滋病也靜悄悄的入侵亞洲國家。日本及菲律賓是最先發現愛滋病的地區,隨後香港、台灣及泰國也紛紛中招。

1985年4月,新加坡發現3名搞同性戀的男子染上愛滋病病毒,緊隨著與新加坡一堤之隔的新山,也發現一名愛滋病帶菌者。這個消息當時尚有人半信半疑,直至1986年7月大馬再發現有4人是愛滋病帶菌者後,立刻掀起陣陣恐慌浪潮!

當時,大多數的民眾對愛滋病都是一知半解,他們只知道這種病毒是通過“精液及血液”傳染,而他們也深信只要不涉足“精液及血液”,就能避免感染。

在誠惶誠恐的驚慌聲浪中,尋花問柳之徒紛紛止步,各城各鎮的按摩院、咖啡座及風月場所,頓時變得死氣沉沉,無人夠膽敢向愛滋病挑戰。

有人戲言,愛滋病威力無窮,比起警方更具震懾力,平時警方掃之不盡的黃色架步,只需“愛滋一出,誰與爭鋒”就消聲匿跡了!

隨後不久,泰國官方也正式宣佈國內數以萬千的妓女,至少有數千人乃是愛滋病帶菌者。平時被男人視為“溫柔鄉”的合艾頓時變成死城,而原本的“炮台”也紛紛如黃飛鴻──收檔了!

下週預告:1986年愛滋病正式登陸大馬後,驚惶恐懼立時彌蓋著這片大地。各城各鎮的夜生活沖擊最深,尋花問柳之徒人人變得“潔身自愛”,往日車水馬龍的風月場所,都癱瘓下來了!




Sunday, November 18, 2012

風花雪月話當年之李秋霞(二)


第二集
毛毛歌獨步天下
李秋霞領盡風騷

八十年代是毛毛歌大放異彩的全盛時期,只要人長得有幾份姿色,加上夠膽及敢以暴露的三點式裝扮示人,即使歌聲稍為遜色,也能在這個圈子佔一席之地!

這個時代爭唱毛毛歌的歌手,可謂“奇女輩出”,從北馬到南馬的酒廊,不知風靡了多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顧曲周郎”。而芸芸歌手之中,李秋霞憑著她的豪放及脫衣露毛大膽作風,很快的在這個圈子領盡風騷。

在我的記憶中,唱毛毛歌的開山鼻祖其實是年輕貌美的陳燕妮。當她帶動一片狂潮之後,卻被接踵而來的其他歌手如李秋霞及“一枝香”等輩從後追上,李秋霞更是“技壓全場”,不但取得“毛后”之稱,更壓倒陳燕妮及再將毛毛歌發揚光大,深入民間。

身為開山鼻祖的陳燕妮,只灌錄了兩張專輯,但身為“毛后”的李秋霞卻前後推出5張,相比之下李秋霞不愧是毛后中之毛后。

李秋霞的“經典之作”是一首客家山歌,曲名取之為《床上吊枝筆》。李秋霞進軍唱片界而灌錄的多張專輯,原本是正正經經的流行歌曲的歌詞經她一改,卻成為極盡色情的黃腔歌。

例如《包青天》被改為《包公難審咸濕事》、《男兒當自強》加料改為《男兒XX當自強》、廣東小調《分飛燕》變成《跳飛機記者招待會》、《賭仔自嘆》更改寫為《X都睇到囉》。

有報導如此形容:這些歌曲歌詞的原作者若聽了這些經過竄改的歌詞,不但會當場暈倒在地,連包青天也會吐血,黃飛鴻更要跳海!

八十年代的記者對許多的事物,都抱著好奇之心。這可能是職業病之故,非得“深入虎穴”探其虛實不可。為增廣見聞及滿足這份好奇心,入行才數年的我,特約定一些同行忍痛各付20令吉購票,踏入安邦路一家歌劇院觀賞李秋霞的演出。(當年的20令吉可不是小數目,看一場電影門票是1令40仙,泡泡按摩院或咖啡座也只十多塊錢)。

記得當晚的演唱會非常狂熱,李秋霞從頭到尾獻唱了多首她的成名曲,邊跳舞邊脫衣是必然的表演項目,但重頭戲(收場時的那一瞬間的寬衣解帶露出陰毛)卻沒有上演,因為她發現有“衰友”在場。

所謂的“衰友”,是江湖中人對警察的貶稱。李秋霞在舞台的大膽作風,早已引起執法當局的密切注意,凡她表演的場所都有警察監視,只要發現她違規就會立刻採取逮捕行動。

據知,表演場所的巡場(俗稱打手)的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要注意觀眾席是否有便衣警察參雜在場。若確實有“衰友”在場,巡場就會按動特設的燈光作為暗號,而露毛一幕就會取消。

諸如此類的“防警措施”並非一百巴仙湊效,也因此故,李秋霞在她十年風光期間曾被警方逮捕不下十次,進出警局及法庭已是等閒事,每次都以罰款了事。她曾經
自嘲對此已經麻木了!

由於毛毛歌已成潮流及成為賣座的保證,許多酒廊為促銷生意,不惜重金聘請這些性感女郎到場表演。

當年我的一位朋友也趁熱開設一家酒廊,並順應潮流聘請“艷星”作秀。據知這些
艷星的價碼相當昂貴,表演收費則以“暴露尺度”作為標準。一場歷時45分鐘及只是普通的唱唱毛毛歌及勁歌熱舞的表演,也收費數百令吉。

當紅艷星的價碼更為驚人,收費是以“脫衣或露毛”作準。例如脫衣表演收費800令吉,若加上“露毛”,收費可高達1500令吉。

絕大部份的艷星,每晚可以趕三場。以此估計,不難看出當年這些艷星月入逾萬並非難事。若以露毛論收費,入息更為可觀。她們月入逾10萬,比起許多高官顯要還要更高呢!

下週預告:黃潮泛濫的八十年代,衍生了“一驚一喜”兼影響深遠的兩大事件!驚者,令世人聞之喪膽的世紀絕症愛滋病,終於在1986年登陸大馬了。喜者,令世人為之瘋迷的卡拉OK,於1988年從日本引進大馬。



Wednesday, November 14, 2012

風花雪月話當年(一)



第一集
八十年代黃潮泛濫
風花雪月百花齊放

回想起卅餘年前的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各城各鎮的風月場所,百花齊放,若以“全盛時期”形容“情色事業”的蓬勃,也不為過!

在這個年代湧現的情色玩意,應有盡有。高檔享樂有夜總會及俱樂部,“平民化”尋歡則有按摩院及咖啡座等等。而在這個大環境之下,無意之間卻“培養”了不少的姑爺仔,為這些場所提供源源不絕的“新人新貨色”。

作為大都會的吉隆坡,當年就至少有5間規模龐大的夜總會提供老板級的“高檔享樂”。燈紅酒綠,聲色犬馬,夜夜笙歌,正是這個時代的寫照。

除此之外,為數不少的俱樂部(俗稱暗坑)也四處林立。高級的俱樂部,通常設在隆市的紅燈區,較為著名者是在武吉敏登路、朱晴溪路、燕美路及阿羅街。它們雖然號稱只供會員,但只要有門路,一樣可以成為識途老馬的另一個尋歡場所。

按摩院及咖啡座能列為“平民化”風月場所,主因是收費大眾化,許多打工族都消費得起。另有乾坤的其他場所如理髮廳、歌舞廳和酒吧等,供應的服務也特殊一格,脫離不了情色。

例如,按摩院雖然說明是按摩,但卻不是正統的古方按摩,還有,咖啡座不賣咖啡只賣酒,理髮廳洗頭不剪髮。

吉隆坡的按摩院,競爭頗為激烈,而其發展的蓬勃,更令人咋舌。據知,當時有一 間設在中南區的按摩院,算得上是全城最為豪華的按摩院。

這間按摩院“威水”之處,是設有三層,並分別以“天堂、人間、地獄”區別。當時江湖中人傳言,按摩院老板投資了50萬令吉全面裝修,裡面全部舖上厚厚的地毯,不論上天堂,到人間或下地獄,都有同級的享受。

另一間處落在武吉敏登區的按摩院,其設備雖然較為遜色,但是它卻勝在有“安全保證”。江湖傳言,這間按摩院的老板來頭不小,在吉隆坡頗有勢力。

素有山城之稱的怡保,也佔上了這個大染缸,單是市內的一條街,就有十多間大小不一的按摩院。這些按摩院掛上的招牌,引人遐想不已,例如“小野貓”就曾紅遍一時。

柔佛州的一些城鎮地區也趕上潮流。州內一個民風較為簡樸的小市鎮,也取得“小合艾”的別號,從中不難想像當年情色場所之泛濫程度。

當年這些按摩院的最大賣點,是人體按摩(body massage)。其實,有此按摩經驗者都心照不宣,往往是“你替她按摩,多過她替你按摩”。若價錢談妥,還可以真軍上陣。

咖啡座與理髮廳相當類似,只不過前者是以廂房相隔,而後者則只需拉上布簾,圍起後就變成兩人世界。在咖啡座內,喝的是啤酒,相陪的是美女,暗淡燈光之下可以為所欲為。同樣的,在理髮廳的“布簾廂房”內,男的一樣可以喝酒按摩,至於深一層的交易,則看價錢如何談妥。

歌舞廳或歌劇院,是七八十年代的另一個特色。較為“正統”的歌舞娛樂多數在夜總會舉行,而到場表演者絕大部份是來自港台的藝人。當年的我,因為採訪工作的需要曾多次收到主辦單位的贈票,得以免費觀看這些藝人的演出。

夜總會的歌舞表演,曾維持相當長的一段歲月,但歌劇院的壽命不長,其中一個設在安邦路一間著名購物中心內的歌劇院,只維持三四年光景,隨後取而代之者,是以“毛毛歌”掛帥的熱辣辣艷歌艷舞。

熱辣歌舞的崛起,頓時風靡全國,演出者都是年輕貌美的青春少女。眾多佼佼者之中,尤以李秋霞最紅。身材惹火的她,除了選唱“毛毛”的色情歌之外,也時不時在台上有意無意的“走光”,甚至露出陰毛,因而得“毛后”之稱。

李秋霞演唱的歌曲歌詞十分露骨,每次演出都受到警方密切監視,凡她演出的地點,必有警員駐守。她曾被警方逮捕超過10次,不愧是八十年代的“毛毛歌”代表性人物!


下週預告:八十年代爭唱毛毛歌的歌手,可謂“奇女輩出”,從北馬到南馬的酒廊,不知風靡了多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顧曲周郎”,而芸芸歌手之中,李秋霞憑著她的豪放及脫衣露毛大膽作風,很快的在這個圈子領盡風騷。




Sunday, November 4, 2012

姑爺仔之嚴懲不足(八)


第八集(完結篇)
執法懲罰皆不嚴
姑爺仔橫行無忌

八九十年代姑爺仔橫行無忌,猖獗程度已達到“步步驚心”境界。社會風氣之敗壞故然是主要原因,但是執法不嚴、懲罰不足,以及警方難以收集足夠證據致使姑爺仔消遙法外,更是助長了這股歪風。

要以法律制裁治姑爺仔,必須要有犯案的證據。1992年曾有一案例令人深嘆無奈,警方當時在朱晴溪大廈及燕美路邦大廈(當年的紅燈區)逮捕了20名姑爺仔,但卻苦於無法搜足證據,結果只好放人。

另一個令警方頗為頭痛的問題,是如何證明受害少女是“被逼”、“誘使”或是“心甘情願”賣淫?只要查案過程稍有遺漏,姑爺仔就可以逃過法網。

姑爺仔被法庭判決坐牢的案例,不是沒有,只是為數不多。他們在誘使或威逼少女賣淫的罪名下被檢控,即便罪成通常只是坐牢短短的一二年。如此輕判,又如何能達到威懾作用呢!

1993年有此案例,一名19歲姑爺仔承認在柔州新山誘騙及威逼一名在夜總會當女侍應的14歲未成年少女賣淫,結果只是被判坐牢2年。其實,這名姑爺仔面對的控狀,罪成是可被判坐牢5年或罰款1萬令吉。

另有一案例更是引起公憤。話說有一名地庭法官,依據1973年婦女及少女保護法令第16(1)(k)條文判決一名23歲姑爺仔只需坐牢一天及罰款3000令吉。

坐牢一天,是最為輕微的懲罰。被告只需呆在法庭,當法庭下班的時刻,也是他取回自由之身的時刻。這宗“輕判淫媒案”,也因此引起極大震撼及迴響。

一些人士在極之不滿之下,激憤公開致函要求總檢察署向高庭上訴,後來獲得高庭批准諭令此案移交推事庭重審,結果,這名姑爺仔在同樣的法令條文下,被改判坐牢1年及罰款5000令吉。

這項新判決與法令規定的“坐牢5年及罰款1萬令吉”刑罰,顯然相距甚遠。當時有報導加以揶揄,刻意的如此形容:“相信此案是國內第一宗因充當淫媒而遭重判的案件”。

法庭的判決,向來都不得批評與異議,否則可被治於“蔑視法庭”之罪。不過,法庭沒有對姑爺仔施以最高刑罰,確實讓公眾不解。公眾認為,若判監及罰款太輕,對這些有心犯罪的姑爺仔來言,根本連起碼的警惕作用都沒有,他們又怎會向法律低頭呢?

罰款2000或5000令吉,姑爺仔根本不放在眼內。若以月入數萬令吉的賣淫錢相比,數千令吉可謂微不足道。

這個年代,報章扮演了教育的角色。舉凡姑爺仔的惡行,報章都大事報導及揭發,但是姑爺仔及賣淫活動依然有增無減。這說明了這些犯罪份子並非故意挑戰法律或硬闖監獄大門,而是判監及罰款太輕之故。

當時也有人非議一些女性團體沒有扮演壓力集團的角色。這些女性團體在三八婦女節高聲疾呼爭取男女平等、尊重女權等等,可是,在少女失蹤案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之恐怖時刻,卻不見這些團體疾呼政府修改法令,嚴懲姑爺仔及淫媒。

直至1992年8月,馬華婦女組終於發動帶頭作用。她們一行人在時任主席鄧育桓率領下,拜會時任法律部長賽哈密,並提呈一份備忘錄要求政府加重刑罰對付姑爺仔及淫媒。

馬華婦女組提出的建議有四大重點,即(一)初犯者強制性坐牢7年及罰款5萬令吉;(二)重犯者強制性坐牢15年及充公所有財產;(三)不論刑期多長,均應另加鞭笞及(四)刑滿出獄後仍需受警方監視。

亂世用重典,自古以然,成效如何,見仁見智。一個不爭事實是,教育才是最佳良方。廿餘年後的廿一世紀,姑爺仔的劣行已少有聽聞,這與教育程度普遍提高,不無關系,特別是現代少女都更為注重教育!


下週預告: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湧現的情色玩意,應有盡有。高檔享樂有夜總會及俱樂部,“平民化”尋歡則有按摩院及咖啡座等等。而在這個大環境之下“培養”了不少姑爺仔,為這些場所提供源源不絕的“新人新貨色”。